1974年7月15日,經國家文物局批準,袁仲一帶隊開啟了秦始皇陵秦俑考古之旅;貞浧鹪陉兾鲙资甑目脊虐l(fā)掘歷程,袁仲一說,一首《長相思·懷念老考古隊員》可道盡個中甘苦:“一把鏟,一條繩,尋幽探秘驪山陵。朝朝暮暮情。腰如弓,鏟聲聲,奇珍異寶一宗宗。誰知精血凝!
以實證推翻舊說
袁仲一是20世紀60年代中期畢業(yè)的歷史學研究生,畢業(yè)后他主動要求到西部工作。這種人生選擇,在袁仲一的工作和生活中已經成為一種不經意的習慣。發(fā)掘兵馬俑、勘探始皇陵、研究秦俑學、探索秦文化……袁仲一的為學腳步穩(wěn)健扎實,他以浩繁的史料為基礎,復原被舊說遮蔽的秦文化之光。
傳統(tǒng)觀念認為,佛教傳入中國后,中國雕塑藝術才發(fā)展起來。袁仲一提出,秦始皇陵發(fā)現(xiàn)的一號、二號、三號兵馬俑坑中,有陶俑8000多件,其千人千面、千姿百態(tài),既注重寫實又不照搬現(xiàn)實,而是將人物形象的實際面貌與藝術創(chuàng)作的理想性表現(xiàn)性相結合,這是在佛教傳入之前就已經形成的雕塑藝術風格。
樂府起源于漢代的觀點,自顏師古以來就已成為定論。1976年,袁仲一意外發(fā)現(xiàn)的秦樂府編鐘則推翻了這一舊說。袁仲一說,關于這一事件的正確表述應為,漢武帝設立了利用樂府采詩的制度,而秦代則早已有了樂府機構。他強調,秦樂府編鐘并非孤證,1976年出土于西安北郊的一批秦封泥中,有“樂府”封泥1品、“秦樂府丞”封泥22品,而國外相關著錄中亦有相關史料。
自1992年起,袁仲一曾多年擔任陜西省司馬遷研究會會長,他以弘揚司馬遷精神為己任。在他與其他學者的組織下,研究會多次舉辦國際學術研討會,出版了《司馬遷與史記論集》、《司馬遷與華夏文化系列叢書》,還組織編纂大型學術工程《史記研究集成》。
考古事業(yè)也要知其所止,袁仲一說,“我不主張挖秦始皇陵”。在他看來,不主動發(fā)掘是國內外考古界慣例,長處地下恒溫恒濕狀態(tài)幾千年的文物出土后如何保護,依然是世界性難題。不能因為考古工作者 “圖自己好奇”,就開掘陵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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